第(2/3)页 “稍等一下!”渔翁冷淡地回应了句,好似还对他心怀怒意,但是他的眼目却满是市侩之光,随手把小鱼苗扔到鱼篓,晃动了下算盘重新‘吧嗒’了起来,数秒后缓缓抬头道:“还是只能买到江河之鱼!” “我这可是兵家战旗,内涵我兵家千万军魂,万千军阵奥义,为什么还是江河鱼?” “因为你是代买的,它贵!” 面对着孙武的质问,渔翁只是简短地回应了句,在他拳头紧握面颊涨红间,摆手无奈道:“算了算了,看在你是第一个顾客的情况下,稍微给你打个折,换点大点的江鱼,行了吧?” 孙武闻声面色终于好看了些,但还是气怒不屑道:“你这么吝啬贪婪,谁会买你的咸鱼?” 不屑恼怒之声传递,正弯腰扒动鱼篓的渔翁头也不回地回应了句:“这不是我吝啬,而是天下难有识鱼者!再说了,你不就是买了吗?” “所以我才是傻子啊!唉~!” 孙武愤愤感叹了声,渔翁终于是从鱼篓底层取出一条咸鱼,虽是只有两掌大小,但是比之被他扔掉的小鱼苗可是天壤之别,摆手前递道:“喏,你的鱼!” 孙武没有接过,而是目光凝重地望着那条散发着腌腥气味的咸鱼,肃穆而问道:“这是何鱼?产自哪个江河?” “大济四渎鱼之一!源自万里钱塘江!”渔翁平淡地述说了句,摊手前递道:“可否?” “当然可矣!”孙武大喜过往伸手相接,却是抓了空,随后恍然飞快收起天空遮阳之物,化为同样大小的血色旗帜,双手前递小心开口道:“这是易物,还请先生取之!” “给你鱼!” 渔翁随手抛掉掌中咸鱼,在孙武激动接过间,亦是探手握住战旗,随手把玩了下就是扔到了竹简旁,弯腰扛起扁担迈步前走,一步三晃悠地向着远方走去。 渔翁迈步远去,不时轻扶蓑帽擦拭汗水,孙武紧握着腌腥咸鱼,转望了眼背后的老友,恭敬拜身感谢道:“多谢先生恩德,长卿没齿难忘!” 渔翁没有应声,只是向后随意摆了摆手,随着指间汗液洒落于空,传荡悠然之语:“众生不知咸鱼乐,难明其间水泽功。一书一旗见真友,它日龙宫高座请!卖鱼咯,卖鱼咯,百年新鲜咸鱼卖咯!” 一语玄妙秘奥,却被最后的叫卖声影响,变得古怪无比,然尔孙武却是再次恭拜相送,直到渔翁的背影渐渐消失,方才猛地窜天而起,激动无比地向着吴郊大江飞去。 只是须臾,孙武就是背负着伍子胥的尸体来到了吴郊大江处,此江正是钱塘之江,万里清平水清蔚蓝,不时有鱼虾游荡鲟鱼跃空,亦有水妖江怪搅动风雨浪潮,虽名为一江,却是无数支流连通,实为一水域之国矣。 这也正是孙武听到钱塘江之名,为何大喜过往的缘故,不禁近在吴越两国能时刻亲近,更是大世数得上的江河源头,正是老友最好的栖身所在。 心中思想,孙武颤抖着手臂缓缓把老友躯体转抱怀中,咸鱼放其胸口,让他双手合握鱼身,眼目观望那还在欢腾嬉戏的江河精怪,嘴中猛然传出威严战喝:“兵休止乱!整军退之!” “哗啦……” 战喝之声甫一传出,百里江河的生灵全都停止了动作,随后瞬间化为军列姿态,整整齐齐地向着远处游荡而去,中间没有传出一点混乱之声,只有严整的军队有条不紊地缓缓退散。 而孙武却无有再观望一眼,只是小心无比地把老友躯体,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地被江水吞噬,望着他渐渐隐匿的身躯,眼眶泛起一丝红意,仰天大喝道:“时此南宫八月十八日甲午之际,吾孙长卿之老友,伍员伍子胥身葬钱塘,江覆其身水溺其魂!这世间,再无伍子胥尔!无之!” 第(2/3)页